几天前,那个卖掉房子给法老交学费的校长,终于找到了。
AR X 法老 《一丢丢》
只不过有让人有一丢丢惊讶的是,那个不跟坏学生玩的全校第一,毕业后却成了这所学校的保安队长。
大概是为了感谢校长的交学费之恩,这位保安的双胞胎弟弟成了这所学校的体育老师,免费开办减肥课堂。
对了,双胞胎的小区还有一位刚搬走的邻居,他很方。而隔壁的“竹游”小区则有一个开着吉普快的离谱的“人”。
他们一起来这所学校和校长弄了个教学小组,叫ABC,恩,听名字应该是教外语的,全世界都听得懂。英语,健身,保安...全球通用,全民健身外加2020最热门职业,这学校啥火交啥?可不是嘛,半年前校长还开了门流行的课——《流行说唱》,只不过西蒙寻思这门课不太纯,教室里放着流行的旋律,但黑板写的却是初心、成长、反思以及写实的故事。害,这哪能算流行啊?像我们这样流行的人听的可是帅甜酷富拽。大概是校长觉得光交这些流行的课,回头毕业了大家都争着当保安学校也请不起,就开了门不流行的课——《非流行说唱》为此,他还拍了个宣传片,西蒙看到校长在里面用锤子把一个燥皮学生的手机给砸了,黑白的色调让气氛尤为严肃,为了保护我的诺基亚,西蒙也决定端正一下坐姿正经一点。MV中的AR推开了那个口型都对不上的Rapper,走上了讲台,带你走进说唱。只不过台下依然有人低头玩着手机,AR便走过去一锤子砸碎了它,碎的是手机,砸的是开头说的那些“说唱”。周围的同学显露着吃瓜群众的喜闻乐见,但下一个画面,他们又围着破碎的手机,围着这些说唱听的忘乎所以。直到AR从讲台上的校长变成了一个Rap Star,他开始享受着灯光追捧钞票,而那束写着“Kenny G”的茉莉花被扔进了车里。AR变成了杀手,他杀死的不是比尔,而是Hater,也是那部砸碎的“手机”。
手起刀落,AR转身走人上车,顺手打翻了吃瓜群众的爆米花,盒子里写着“you just wanna b a wanna-b”。
开车行驶到路的尽头,两人对着手机评头论足,似乎是对AR刚刚所作所为的嘲笑。
留下AR的一句疑问在暗黑中飘荡:“当独自被物质满足了以后,那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镜头从上帝视角飘过,AR还是那个讲台上的校长,那位学生的手机也恢复如初。原来,这一切暴力行为都没有发生,都只是AR的幻想罢了,大家所关注的,依然是开头的那些“说唱”,那些“瓜”。歌结束了,但音乐没有停,镜头还在飘——灰暗的角落,一个人看着这一切,他拿起笔,给流行说唱打了0分,留言:傻逼。西蒙所理解的这个人,第一是那些不懂说唱的群众,是那些“Haters”,他们连傻逼的逼都不会写,但依然会对着说唱评头论足,这不行那不行,统统0分。因为,他们只关系这首歌红不红。
第二,便是AR自己,他给开头说的那些“流行说唱”,打了0分。
MV的最后,AR走出了热闹的房间,舒了口气,戴上了墨镜,这情形让西蒙想到了AR和大傻合作的《回家Way Back》中的那句词:是从受人追捧到孤身一人的冷清,也是长舒一口气的潇洒自如。如同这满满细节的MV一般,《非流行说唱》满满Punchline,而让西蒙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句:《good kid m.A.A.d city》,Kendrick Lamar在2012年的专辑,喇嘛自己本也可以是Good Kid,只不过他出身在一个Mad City——康普顿。
于是成为Rapper后的Kendrick Lamar,在歌里讲的是种族歧视,是如何生存于街头,是对社会问题的质疑...他想用音乐让更多孩子成为Good Kid。而中国,也有很多Rapper说自己来自街头,但中国的街头远比康普顿的街头要和平的多,甚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而HipHop在中国大众心中的样子,也只是披了件说唱的外衣。比起Kendric Lamar,中文说唱更需要A TO THE R。是中国好歌曲季军,是给吴亦凡穿上的新衣,也是一个能“用Wordplay印钞”的男人。这是很多人眼中的A TO THE R,也的的确确是AR的一面。而之于中文说唱,A TO THE R便是AR的另一面——坚持。其实西蒙也在想AR为什么不去说唱节目,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厉害的人就应该去节目展现一下才合理,但AR的回答,戳中了那份不知不觉的心理变化。对奥,不去应该跟去一样合理才对,这仅仅是一种选择。节目上的Rapper用实力让大众认识了说唱,而UnderGround则用那些不加修饰的Real Talk激励着很多人的人生。鲜艳的花丛,总有从石缝中生长的花,他生命力更加顽强,他的样子也更为独特。
为什么在,我这一代,没有,窦唯,崔健,类似这样的人物
窦唯和崔健便是最为旺盛两朵,这一代还没有这样人物,但总该有人朝这个目标努力,我想AR,便是其中之一。
他给自己定了条约,有时也会钻牛角尖,而他最怕的:我怕有天我会变成,自己的讨厌的那种人。《我》的结尾,AR浅吟着“无法改变 Who I AM”,这是和《我Pt.2》中“别让梦想的希望,被这些物质剥夺”的呼应。AR可以下架那些发过的歌,准备好上节目。有吴亦凡尴尬怎么办?当场向吴亦凡道个歉就好了:Bro,我不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把Boombap换成Trap,再扮成知心哥哥写点给女孩的Rap,最后签个大公司卖掉灵魂时间,做几百首新歌,全都是“抖音歌”。哦对了,AR很少很少写情歌,但不会真有人以为AR不会唱情歌吧。
在《流行说唱》中用流星的旋律+ 写实的歌词模糊了“地下说唱”与“流行说唱”边界的AR,展现着自己的音乐性,而《非流行说唱》中各种各样由AR自己包办的Hook更是让人惊喜。从soul music到挂上auto-tune的舒适,从充满磁性的低音炮到干净的旋律说唱。这张专辑颇有点AR找了Vocal来唱Hook的感觉。咱们再回到《AnotheR》的最后,给自己指明道路的AR将一切推翻
如果上述情况发生,you can kill me
Just kill me
因为那种情况下,I’m not the real me
Not the real me
果然,反转如约而至,A TO THE RICH的AR,是《AnothR》,他指的是“Another AR”,也是指的是“Not the AR”,加起来便是中文说唱需要的当然不是Another AR,而是那个最真实的AR,是那个“消失的爱人紧握着你 用余力紧握着笔”的AR,也是那个坚持玩着种巧妙但大众很难理解的Wordplay的AR。《非流行说唱》的尾声,AR跟一群“坏孩子”一起看着天空。House中有那些开启中文说唱序幕的OG,有和自己冲出020的老乡,有现在成为中文说唱门面的“顶梁柱们”,也有那些Young Blood,以及那些有着“A THO THE R”精神的人们。中文说唱需要“A TO THE R”,也需要这群“坏孩子”,因为“如果没有地下,就没有嘻哈,也没《有嘻哈》”。
AR曾经在《Punchline No.1》中唱过:我们需要更多直火帮、安全着陆、八贼和杨和苏。同样,中文说唱需要更多的“A TO THE R”。成就中文说唱的永远不是某一个人,某一首歌或是某一个节目,而是这群和“A TO THE R”的一直坚持着自我的“坏孩子”。他们穿着不同的衣服,站在不同的舞台,玩着流行或是非流行说唱,但面对同一个流量至上的市场,他们追随自己的本心,也爱着同一个“消失的爱人”。Artist To The Rapper,AR Always On The Road。